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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怀古永远是一种生活方式 ——回忆20年前诗人刘湛秋的兰溪之行
2024-10-27 12:15

  

  2023-05-10   夜   诸葛

  参加诸葛灯光设计方案座谈会,当师设计师放出一张上塘灯光效果图来的时候,她说,这是自己最满意的效果。我一看那个房子,那条沿阶而上的巷弄,是那么的熟悉,一下子就跳出一个人来——刘湛秋!

  我仿佛看见了那个下午,我陪着他沿阶而上,脚下轻轻地踩着青苔,院子里的狗叫声,塘边村姑的捶衣声,那种乡村熟悉的味道马上扑面而来。

  那一年,诗人刘湛秋在那个院子里住了半个多月,写了一首诗《诸葛村雨中怀想》和一篇散文《诸葛一夜》。

  他走的时候还说,我还会来的。他的名字中有个秋字,“红叶清溪水急流,兰江风物最宜秋”,所以他说,下次在秋天的时候还要来。

  可后来,他一直没来过。记得有一年经过金华的时候还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下次要来兰溪。

  一晃已经十多年过去了,忽然想起了他,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于是到网上搜了一下。名字刚打进去,词条就跳了出来:

  刘湛秋(1935年-2023年2月20日),出生于安徽芜湖。当代著名诗人、翻译家、评论家,原《诗刊》社副主编。著名作品有《无题抒情诗》《雨的四季》等 。

  2023年2月20日凌晨,刘湛秋因病去世。

  刘老走了,就在两个多月前,享年89岁。眼前又掠过诸葛村的那场雨,滴滴答答地,漫洇着无尽的岁月,眼眶不禁有点湿润起来。

  我把近20年前那篇采访他的文章重新发在这里,以寄哀思。

  刘老,一路走好!

  五月的雨淅淅沥沥,如诗如醉。  一位花甲老人带着旅途的疲惫和经世的沧桑沿着雨的轨迹悄声而来,从北方到南方,似乎是赶赴一场五月的约会。  就是这样一位老人,自上个世纪50年代开始诗歌创作以来,已著有诗集、散文集、小说集、评论集等二十余种,曾被大学生们誉为“抒情诗之王”。  就是这样一位老人,曾翻译出版《叶赛宁抒情诗选》及长篇论文,使其成为介绍叶赛宁最坚实的翻译家;他翻译普希金的诗以流畅、忠实、有神韵而后来居上,被广大读者喜爱,印数超过30万册。  就是这样一位老人,倡导建立了中国轻派诗歌,担任中国轻诗歌网的主持,主编了《中国诗歌理论大辞典》《俄罗斯文学名著金库》《泰戈尔文集》《契诃夫小说集》等,在文坛上曾与刘再复、刘心武被合称为“劲松三刘”。  就是这样一位老人,十年前,因为震惊中外的“顾城事件”而卷入绯闻中,十年后,凤凰卫视、东方卫视、北京娱乐信报等国内外众多媒体依然不屈不挠地到处寻找他的踪迹,而他却悄悄地来到了江南小镇——兰溪诸葛村。  他就是年近古稀的中国当代著名诗人、中国轻派诗倡导者、翻译家、评论家刘湛秋先生,曾任《诗刊》常务副主编、编审,中国散文诗学会副会长。

  01

  怀念诸葛:“我想在诸葛买套房子住下来”

  让浮躁生活静下来  静于江南的梅雨中  听下塘狗吠与棒棰声  任青苔牵到幽远    ——刘湛秋《诸葛村雨中怀想》

  5月14日,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忽然接到金东区文联主席的一个电话,说有位诗人要到兰溪来,能否作陪一下。我还没听清是谁,便连忙答应了。  我一直在芥子园门口等。车还是费了一些周折才到。车门打开,我先看到一个光亮的脑袋上升到车门的高度,然后才从车门后游移出一张精神矍烁而略带旅途疲惫的老人的脸——这就是著名的抒情诗人、原《诗刊》常务副主编刘湛秋先生。他脑袋上的那一圈头发虽然花白,却依然倔强地卷曲着,分布在脑门的四周,像一群忠于职守的卫士们守护着一片荒凉而坚硬的土地。  刘老说,他是在前年应邀参加金华诗歌节的时候在组织者的安排下来过兰溪的诸葛村。刘老是安徽芜湖人,从小在农村长大,所以他一到诸葛便喜欢上了这里,白壁、黑瓦、马头墙、石板路,还有池塘里洗衣的女人,卧在门口摇着尾巴的黄狗,屋檐下飞来飞去的燕子,一切的一切,在刘老的眼里都是那么的亲切,好像又回到了儿时的故乡。那次走得匆忙,回京后,一直有个心愿就是来诸葛住上一段时间。所以这次来除了几个好友外,谁也没打招呼,他想悄悄地来,悄悄地走。诸葛天一堂的房间在他来之前就已经打电话订好了,我陪不陪其实都无所谓。

  

  天一堂位于诸葛村的中间,沿着下塘的石板街走进去,再从一个小弄堂里拾级而上,以前是江南最大的药堂之一,现在光从门口已看不出当年的气派了,但是一走到里面还是能感受到过去那种雍荣华贵的气息。我们一路走进去,没有人认识来的这位老人是谁。一问是北京来的,才遗憾地告诉我们,这儿的房间全让上海人订了。不过服务员说雍睦堂还有一处房子,只是没有电视机的。刘老说,这没关系,你就带我去看看吧。  沿着下塘的石街,我们又往回走。街边临水的茶馆店里有老人在闲淡地喝着茶,天有些闷,有人敞着衣服跟一个女人说了句什么,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刘老说,这就是生活,它们是纯朴的、轻松的、没有偏见的。刘老一直认为现代生活使人们“活得很累”,提倡“轻诗歌”、“轻松散文”、“轻松的生活方式”,主张“以轻对重,以轻对累”,于己“既不受名利之累,也不为劣境所苦”,也就是以平常心看待荣华富贵与利害得失,心如明镜淡如水;淡化貌似严肃、正经的说教所带来的僵化、刻板、不近人情的生活方式。这里独有的江南生活方式和民俗风情让他找到了人生的休憩地。他说,我想在诸葛买套房子住下来。  说话间,已经转弯,上台阶,再转弯,再上台阶,便看见一些枝枝桠桠、藤藤蔓蔓从一个柴扉紧闭的院子里漫溢出来。阶前爬满了苔藓,一看就知道鲜有人来。服务员告诉我们,房屋的主人住到城里去了,这房子现在是属于村里的了,因为太清静,平时没什么人来住的。进了院子,里面并不大,但八仙桌、老式木床等家俱一应倶全,用手摸摸,一尘不染,看来是常有人来打扫的。桌上还有一个老式的摆钟,但已经停了,一直指着八点二十分,不知道这时间是白天还是黑夜。刘老看了后连连说,这里好,这里好!就住这了。  安顿下来后,刘老就催着我好走了。他送我还没走下台阶,雨就下来了。先是一滴一滴,打在树叶上,打在瓦片上,打在池塘的水面上,发出悦耳的声音,不是暴雨那种刚脆,也不是秋雨那种绵延。这是一场五月的雨,是一场充满诗意的雨。雨开始越下越大,我们也不得不告辞了。  第二天,电视台得知后,跑到诸葛去采访,带回来一首他前一晚上即兴写的诗:

  让浮躁生活静下来

  静于江南的梅雨中

  听下塘狗吠与棒棰声

  任青苔牵到幽远

  久违了 堂前的燕子!

  老钟已停摆了几多时辰?

  不是儿时的家园

  却那般熟悉又陌生

  怀古永远是一种生活方式

  思念之苦散发出甜醇

  灵魂的锈蚀并不因岁月

  只在于错误的名利追逐

  栀子花与睡莲的夏梦

  依然会伴着我渐行渐远

  面对正关注虐囚的世界

  我无法占卜  只茫然相看

  诗在当天晚上的电视节目里播了,于是第二天刘老再出门的时候,诸葛村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位诗人了。

  02

  怀念青春:“人生隔了很多年以后,你会觉得很残酷”

  没有不下台的演员  也没有不散场的观众  鼓掌一百零一次  还是有鼓掌一百零二次的落幕    ——刘湛秋《没有不下台的演员》

  我考虑了再三,还是不愿意失去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决定请刘老为作协会员进行一次诗歌讲座。我小心翼翼地把这个想法说与刘老,没想到他满口答应了。到了说好的这一天,刘老早早地就从诸葛赶过来了。没想到,在芥子园已经有四五家新闻媒体在等他了。由于众所周知的“顾城事件” 曾经把刘老陷入了绯闻的漩涡中,所以刘老说“最痛恨新闻记者了”。但他还是愉快地接受了他们的采访。采访结束,记者们提出要与刘老合影。刘老疆着笑容站在一块太湖石旁做道具。这时候,一帮中学生走过来,其中领队的老师看了我们一眼说,这老头挺有艺术气质的!我赶紧说了句,你知道这是谁吗?他就是著名诗人刘湛秋呀!那位老师一愣,啊,是刘湛秋,我知道我知道!说着就迎上来与刘老握手。刘老是我见过最没架子的名人了,他笑着说,谢谢!谢谢!那位老师赶紧回头对他的学生讲,这就是诗人刘湛秋老师。在初中、高中的课本里都有刘老的作品入选,刘老的名字大家是最熟悉不过了。“呼啦”的一下,围上来一大群学生,刘老站在学生中间,笑得更灿烂了,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打在他的脸上,划过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刘老眯起了眼睛,似乎陶醉在青春的回忆之中。

  后来,刘老在当天晚上的讲座中,再一次回忆起了这个充满阳光的下午。他激动地说,我觉得对你们来讲,回忆就像春天的河水一样,永远都是畅快的,但回忆对我们来讲,有时候很残酷,人生隔了很多年以后,你会感到非常残酷,今天你们在座的这些孩子,我过去也是这样的,可是一眨眼,半个世纪过去了,不是开玩笑啊,五十年,多么残酷,多么可怕,多么残忍的回忆,但我觉得非常高兴,因为有你们这些人,有诗社,就等于有诗歌的火种,希望的火种。  从我在网上查到的资料中显示刘老生于1935年,依此推算,刘老今年应该是70岁,但是他自我介绍时却说是65岁。我寻根究底地问他,他又闪烁其辞。后来我读到刘老的这样一首诗:“没有不下台的演员/也没有不散场的观众/鼓掌一百零一次/还是有鼓掌一百零二次的落幕//走吧,雨点在无声飘落/泥土并不是它的墓园/只有长长的路是真实的/快乐地、热情地、认真地走吧”。这时我才明白,刘老是宁愿在自己的人生路将自己的年龄忘掉,而轻松、快乐地前行。所以刘老也不喜欢人家叫他刘老,他说,你们叫我名字就行,就叫我湛秋吧!

  03

  怀念诗歌:“诗歌是14岁到22岁年龄人的专利”

  思想的自由是神圣的自由  它胜过人间的一切死亡  当我们的肉体化做灰烬  思想的树却一代代在嫁接成长    ——刘湛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维》

  我提出请刘老讲座的想法时,原以为刘老一定会拒绝的,或者提出很高的讲课费,但是刘老都没有,竟然爽快地答应了。刘老说,现在已很少有人请他作诗歌讲座了。以前几乎人人都是诗歌爱好者,写诗的很牛,诗集一印就是几万册,而现在呢,出一本诗集如果不要自己掏腰包就算好的了。刘老说自己现在诗歌也写得不多了,刘老在两千年来临的时候,曾一口气出了三本诗集,但发行量不大。现在他有时候会写点散文,或者报告文学什么的,稿费来得多,来得快。所以这次听说有人喜欢听诗歌讲座,他就立马答应了。  刘老是一个很守信的人。他怕弄错时间,三番五次地打电话来问清讲座的确切时间与地点。说好是19日晚上放在兰五中,才到中午,他就早早地打电话来,让我去接他。往往大牌名人的名气大小似乎都是要跟迟到时间的多少成正比的。但是,刘老却是一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他一再问我通知讲座的时间,离讲座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他就开始不断地提醒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兰五中远不远?千万别让学生等久了!  到了讲座的会场一看,想不到来了那么多的文学爱好者,能容纳二百多人的报告厅里全坐满了,甚至连过道里、外面的窗台下、走廊里都站满了。我原担心这种诗歌讲座会冷清,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有好多会员是从乡下赶了几十里的路来的。套用刘老的一句诗“北京依然如此的拥挤/却又因少一个人而空旷”来形容:“兰溪依然如此宁静/却又因多一个人而拥挤”。  刘老一进会场,掌声便像暴雨般地响起。刘老见到这个场面,也显得很激动,他第一句话就说,我今天特别高兴,因为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体验到这么欢乐了。刘老说,诗歌是14岁到22岁年龄人的专利,你22岁以后不写诗,不爱好诗,我觉得可以原谅,但你要是在14岁到22岁间不写诗,那对你来讲一种损失,一种遗憾。刘老说,在我们上中学的时候,男女同学之间递纸条子,不像现在这么赤裸裸地写什么“我喜欢你”、“我爱你”之类的,就是一首诗,或者抄一句名人的诗,表示他自己的一种感情,我觉得这是一种朦胧的美,是一种非常值得回味的生活。刘老还说自已不是歌星影星,现在只有歌星影星才受到大众的关怀,funs很多,今天这么多人来听,诗歌不是特别需要funs的,不需要荧光棒闪来闪去,诗歌需要交流,需要心灵的交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给中国带来了快速的发展,但也使人们对艺术的东西,对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忽略了,我们有点远离诗歌了,淡忘诗歌了。刘老说,钱是需要的,但他不可能给你带来灵魂的、精神的、永恒的东西,所以我觉得在人生里不可能没有诗,不可能不需要诗!刘老最后希望大家喜欢诗歌,爱好诗歌,将来多少播种一点诗歌的火种,并用诗歌来帮助你的人生,智慧你的人生,丰富你的人生,滋润你的人生!  整整一个多小时的演讲刘老都一直站着,并不时地挥动着双手,就好像在指挥一曲雄壮交响乐。  夜深了,我送刘老回到诸葛村的居所。村里静静的,昏暗的路灯下,古街的青石板乏着暗绿色的光,下塘的池水也静静的,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无声无息地不知放了多少年。远处偶尔有狗吠声传来。  我说,这是一个多么美的乡村之夜啊!  刘老说,这是一个播种诗歌的夜晚!

  04

  怀念爱情:“我与麦琪之间的爱情是真诚的”

  或许      你会站成树      让我成为你树上的眼睛    ——麦琪《愿望的象征》

  这次随刘老来诸葛村的还有八位澳大利亚的朋友,他说,都是他十分要好的朋友。但其中有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是位华人,起初大家一直以为是翻译。我因为事前查过网上的一些资料,见过麦琪的照片,所以她一下车,我就觉得眼熟,我怀疑她就是麦琪。但是在整个行程中,她似乎一直在躲避着我的镜头,总是与刘老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或者相互背着。但越是这样,我越肯定自己的想法。那天,四五家新闻媒体的记者在芥子园的一个画室里采访,想挖掘一点花边新闻,刘老却闭口不谈此事。后来,也有记者追问过我,但我没得到刘老的肯定和许可,没敢乱说。  如果没有1993年那次震惊中外的“顾城杀妻事件”,也许至今还不会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的那段感情。麦琪与刘老最初的相识是在1986年5月一个诗会后的舞会上,一颗爱情的种子就在一支优美的舞曲中埋下了。当时的麦琪只有20多岁,她痴迷地爱恋着湛秋,狂热地在爱中失去了自己。湛秋比她大20多岁,于是,她祈求岁月能在情人身上停止脚步,自己则快速穿过光阴。她在诗中写道:

  多想

  你能站在岸上

  让时间只流过我

  从东到西

  缩短黎明和黄昏的距离

  或许

  你会站成树

  让我成为你树上的眼睛

  或许

  就这样对视/站成一种愿望的象征

  麦琪原名李英,1986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分校中文系,同年分配到北京《健康咨询报》任编辑,1987年底调到《诗刊》社任编辑。出版有诗集《天边梦边》。1990年夏天受顾城夫妇之邀,赴新西兰威克西岛(激流岛),和顾城、谢烨生活在一起。1992年底离开该岛,移居澳大利亚的悉尼,并于该年结婚。1993年,顾城杀妻悲剧发生和《英儿》的出版使她成为备受争议的公众人物。1995年,她出版自传体小说《魂断激流岛》,试图真实地反映她和顾城、谢烨在岛上的生活,却因牵进诗人刘湛秋而惹来更大的骂名。后来,湛秋与麦琪都离了婚,两人一直过着单居生活,但他们几乎每隔两个月就要见一次面,要么麦琪来北京,要么湛秋去悉尼。  后来,曾有人说麦琪调进《诗刊》社是因为刘湛秋的关系,但是在许多的新闻记者采访中,刘老都否定了。他说,我与麦琪之间的爱情是真诚的,是纯粹的,根本没有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刘老一直珍藏着麦琪写给他的许多情诗,他说,会在适当的时候出版公开,以让世人更多地了解他们。  在刘老整个兰溪的行程中,他一直没有向我介绍麦琪老师,我也一直没有主动问他。直到刘老临走之前,趁着酒酣耳热之际,我试探性地问刘老,随行的那位是否就是麦琪老师?刘老酒量不大,已喝得三分酒意,但一听我问起这个,连忙站起来,举着酒杯走到我身边,要我止住这个话题,并再三嘱咐我保密。我答应了。现在我举笔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不知道算不算是对刘老的失信。我想对于他们的爱情,在我的笔端不应成为避讳。我对刘老说,你们的爱情是伟大的,应该得到人们的理解和尊重。因为此时此刻我想起了那天刘老讲座结束后送他回诸葛路上的一个细节。  那天,刘老讲座结束,作协的几个人又请他去临江仙茶楼喝了点酒。坐在露台上,兰江的美景并没引起他的浓厚诗兴,只是淡淡地喝酒,淡淡地说话。在此过程中有好几次抬了抬身,见大家聊兴正浓,便欲言又止。夜深了,江面上的风从对岸吹过来,有了些许凉意。终于有人站起来提出告辞了,刘老才顺口提出要回诸葛了。  车在空旷的道路上行驶,只有马达声“嗡嗡嗡”地响着。车快到诸葛的时候,刘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铃声在夜的寂静中显得非常刺耳。刘老把手机放在耳边轻轻地说着,大意是说我已经回来了,就快到诸葛了。对方似乎是说门已关了,你回来我去叫服务员开门。那种深切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妻子在打电话询问丈夫什么时候回来。  车到弄堂口,刘老就不让送了。此时,在寂静的乡村之夜,我似乎听见了一个女子踏着木梯下楼为丈夫开门的声音。

  

  湛秋先生走了,在五月之末的一个早晨,乘车从诸葛直接走了,那时,诸葛乡村新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湛秋先生悄悄地走,正如他悄悄地来,没有迎宾送客,没有大包小包。  湛秋先生说,他与兰溪似乎特别有缘,这里有诗一般的意境,有梦一般的迷离。湛秋先生说,他的名字里有一个“秋”字,而郁达夫写过“红叶清溪水急流,兰江风物最宜秋”的诗句,所以他还会在秋天的时候再来兰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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